進入時尚產業工作的人,大多都是出自於熱愛,所以埋頭苦幹,甚至忍辱負重就是希望能夠進入這個有點「殘酷」的行業,但有一部分的人,因為誤打誤撞而進入這個行業,而且不但相當得心應手,還成為箇中翹楚,例如她:現任《The New York Times 紐約時報》時尚評論家的 Vanessa Frie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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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切都源自於一場美麗的誤會
Vanessa Friedman 2014年被任命為《The New York Times》 時尚總監和首席時尚評論家,目前在時尚領域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這一切都多虧了《Financial Times》編輯Lucia van der Post (當時負責專欄‘How To Spend it”)美麗的誤會,才讓她從文化藝術編輯,轉為自由時尚作家。
「當時他看到我在《Vogue》工作時,就以為我是時尚編輯,希望我能寫一篇關於靴子的報導…」Friedman回想起大笑地說道:「如果有人付錢希望我寫關於貨車輪胎的報導,我也會寫。」
2003年Friedman正式成為《Financial Times》首位時尚編輯,撰寫每週專欄並為報紙創造了每年度的Business Of Luxury專題,累積了11年的功力之後,《The New York Times》上門挖角,希望Friedman能夠擔任時尚總監暨首席時尚評論家。
從曾未想過自己會進入時尚領域,到擁有如此崇高的地位,Friedman憑著對於寫作的熱情,不只一腳踩入時尚圈,還坐到極具影響力的地位。
#2
機會,來自於勇於突破的勇氣
曾經就讀歷史學系,畢業之後也專攻文化編輯的Friedman,除了在《Vanity Fair》任職之外,也常為《Vogue》、《Elle》等其他雜誌寫作藝術和文化專欄;隨後因為老公外派倫敦,Friedman也跟著移居而成為專職自由業者。
當時Friedman只有偶爾為《Elle》歐洲版寫寫專欄,並未有其他工作,她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不會真的有人主動去關心她的工作狀況,於是,她開始積極發信聯絡,主動追求工作機會,才開始慢慢建立起她在倫敦的人脈。
身為一個自由工作者,最重要的特質就是自制和懂得在生活與工作間取得平衡。但偏偏Friedman卻不具有這樣特質,她太過容易焦慮緊張,把工作看得太重,所以,在第一個小孩出生時,她就決定要找個正職工作,讓她的生活更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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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際會下進入到時尚產業,是Friedman不算熟悉的領域,但她並不因此而退縮,反而去了解每個主題對於報紙核心意義,以及讀者真正關心的事件,去創造出其中的連結和凝聚力量,讓時尚成為一件對於大家生活有意義和實際影響的事。
#3
評論優劣,是重新審視問題的機會
在《The New York Times》工作了11年,對於整個媒體的進化和轉變,Friedman也相當有感,
「這是一個很好與讀者溝通的方式,也是一件令人很興奮的事。」
但報紙與雜誌的評論角度和方式不同,雜誌不是透過說出真話去獲得支持聲浪,反而是支持性比較強,希望讀者能夠透過正確的角度去欣賞每一個作品,類似翻譯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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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網路發達,訊息快速傳遞,讀者的回覆也相當直接,不論評論好壞都是豐富的資訊來源,也讓Friedman學習到不少;尤其在如此高壓的環境下工作,評論好壞都會影響到許多人,但Friedman認為每個人都應該有發表意見的能力和機會,因為有助於讓對方重新去審視和思考問題。
但非常重要的是,每一個評論都必須是客觀且了解事情緣由的,而不是像現代許多時尚博主一樣,充滿個人化和內心的直接反應;對於Friedman來說,她反而更想深入去理解每一項設計背後的概念和設計師的想法,再提出對於作品的評論。
#4
並非是人人稱羨的「好」工作
當然,很多人會認為她的工作相當光鮮亮麗,時不時參加時裝秀,喝香檳,非常令人稱羨,但Friedman坦言「的確是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但當你連續好幾天工作直到凌晨1 點,在電腦前一邊吃晚餐,一邊寫評論,真的會很令人崩潰。」
尤其,評論最難的就是「準確」和「公平」,要給一個設計師/品牌負面評價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這些設計師在背後付出多少心力和汗水,才發表出一個完整的作品,而卻有人告訴他們「這個新的概念其實很糟」,這其實非常傷人。
曾經Friedman就因為評論而受到「禮貌的關切」,例如Mr. Armani、Apple……等等,他們想了解Friedman為何會如此發言,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覺得是我欠他們的,因為如果你要批評某人,你必須願意解釋你的想法並與他們談論你的觀點,即使這是令人不舒服的。」她在PAPER的訪談中提到。
#5
品牌之下的設計師靈魂
而關於時尚界頻換設計師的現象,Friedman也分享了她的個人見解,例如當年John Galliano被Dior開除,Friedman表示:「我總是對真正有才華的混蛋和沒有天賦的優秀人才之間的區別著迷。對我而言,有才能的人就有工作的權利。而他們的才華的,是不會因為個人品行或行為就被抹滅的。」因此,John Galliano曾經為Dior創造出的狂放不羈形象,便叫許多人懷念,而Dior也是因為鬼才John Galliano才有了出人意表的呈現,如今John Galliano來到Maison Maigiela,同樣能大放異彩。
Dior by John Galliano
Photos:Dior
她也曾經問過Phoebe Philo與Céline的關係,Phoebe Philo坦言:「當我在這裡時,我說的就算,我不管它(Céline)以前是怎樣,當我在這品牌時,我做什麼就是什麼。」所以當很多品牌更換設計師之後,很容易得到關於偏離品牌精神的負面評論,Friedman認為這都是太過於主觀和偏頗的。
Friedman強調自己評論時,不會去管品牌設計商不商業或符不符合大眾喜好,她自己就非常喜歡Comme des Garçons和Rodarte,但頗受大眾歡迎的Céline就非常商業,她也不會不喜歡,這都必須從內部去審視設計師的概念和呈現出的感覺。
Friedman勉勵所有想成為時尚評論家的人,多去學習非關於時尚的任何事項,因為所有的資源都會是成為你利基的元素;選擇一個能夠讓你學習到最多,也做到最多事情的環境,而不是一個讓你變有名的地方,這才是對你將來發展最有益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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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Fashionista
Cover Art Design: Al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