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了一段旅程回到洛杉磯稍作休息的 Gigi Hadid,在對澳洲版《Vogue》侃侃而談之時輕鬆地凝望著家裡母親栽種的菜園,她並不打算在這次假期再次踏上飛機,「我的許多壓力都來自上下飛機,而我不想在休假時還做這件事。」在 Gigi Hadid 的模特兒工作讓她足跡遍佈歐洲與紐約的光芒背後,其實堆滿了我們看不見的心酸:她在飛機上度過的時間,幾乎與在地面的時間一樣多。
「我驚覺自己在空中渡過的時間那麼多,而這也代表了一份需要不斷旅行的工作將能讓你感到多麽失控。」看著不斷成長的 Gigi Hadid,這一年無疑是她「奪回主控權」的一年,而她為自己理出優先順序的從容背後,也有著毫不掩飾的、與我們每個人都相同的混亂不安。
#1
擺脫模特兒魁儡般的處境:「學會說不。」
在充滿創意的時尚圈當中,每個人都有權表達自己對於作品的意見,參與在創意過程當中。然而模特兒經常被排除在這之外,當天抵達拍攝現場才得知主題與造型的狀況層出不窮,許多模特兒被要求違心地穿著、擺動作、甚至詮釋自己也無法苟同的立場或意識形態。
在整個產業都將這種現象視為常態的時候,Gigi Hadid 開始以自己的影響力高舉「模特兒為自己發聲」的重要性,她說:「學會說不。我覺得這是我最需要處理的一件事。每個人在某個時刻,都需要學會為自己的生活與工作站起來。」
#2
跨出熱烈而易燃的社群泡影
三年前,Gigi Hadid 的迅速走紅,全都歸功於她在 Instagram 的聲名大噪,當時被眾多媒體冠為「社群女王」的她,現在卻似乎從這個閃耀的舞台退了下來。「去年十二月,我去渡假並且將手機關機一整個星期。就像它根本沒存在過那樣。」Gigi Hadid 繼續形容那段告別社群媒體的時間:「當你身處那個社群泡泡之時,它會顯得熱烈且易燃,但是當你從那之中跨了出來,它立刻消失在雲霧中。」
Gigi Hadid 發現,告別了不間斷的「數位連結」以後,她更可以好好散步、好好閱讀、好好從事任何更真實的事情,她更說道:「對我來說,人們投注在 (關注) 別人生活的能量很可笑。」
#3
「人們說我不該出現在伸展台上,而那就是我的動力。」
對於自己的成功,Gigi Hadid 經常也需要面臨人們對於她顯赫身世的歸咎與質疑,模特兒母親 Yolanda Hadid、房產大亨父親 Mohamed Hadid、過去的音樂製作人繼父 David Foster,這些光彩熠熠的名字將 Gigi Hadid 推向與眾人不同的出發點。然而我們卻沒有看見 Gigi Hadid 對於自身背景的真實心情:「我知道我來自優勢,所以當我從那裡出發的時候,我對於優勢充滿罪惡感。」
曾看著遠赴重洋來到美國發展模特兒事業的母親,將賺到的錢寄回荷蘭老家的辛苦,Gigi Hadid 總是對於產業當中白手起家的女孩們充滿尊敬,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優越身世成為女孩們看扁她、或是對她充滿敵意的原因,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Gigi Hadid 經常將自己逼得太緊。經過了好些日子,愈來愈懂得調適的她說道:「人們說我不該出現在伸展台上,我現在更懂得處理它 (這類輿論),並想達到更好的自己。那就是我的動力。」
#4
從美麗女孩間脫穎而出,來自她的勇敢無畏
「完美主義 (Perfectionism) 可以是件好事,但它總伴隨著某種程度的痛苦。是吧?」Gigi Hadid 這一番話,同時道盡了她在工作上的嚴格要求,以及她外在的完美樣貌 ── 大眼睛、高顴骨、稜角臉型、一頭金髮,Gigi Hadid 原本就姣好的面貌也讓這位出身不凡的女孩肩負更多包袱。
然而,Gigi Hadid 之所以能從眾多「僅是美麗」的女孩們之間脫穎而出,更是因為她無所畏懼的勇敢。我們經常能看見 Gigi Hadid 大膽談論美國槍枝管制等政治議題、直接駁斥批評她身材的網友、更充滿爭議性地批評過胖與過瘦現象,撇除是非對錯,Gigi Hadid 勇於擁有並表達自己的想法,就是在模特兒圈當中的一樁誠實反叛。
無法否認地,我們都著迷於 Gigi Hadid 敢於付諸行動的模樣,她不僅激勵了所有女性去挑戰自己所處環境、顛覆規則、甚至是衝撞社會經年累月的價值觀,更給了我們一個不斷蛻變的盼望。看著 Gigi Hadid 從剛崛起時的興奮感,至今日將想法娓娓道來的穩重態度,這幾個年頭她都紮實地踏出腳步,也鼓勵著我們永不停止追尋「更好的自己」。
Cover/ Photos: Vogue Australia
Cover Art Design: Al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