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年九月號美國版《Vogue》的封面女郎,Taylor Swift 在訪談中暢談對自我、群體、國家的看法,與一路走來充滿風雨的歷程。從音樂神童、鄉村天后到心機歌手、惡辣毒蛇,這些網友打上的標籤似乎都標示著 Taylor Swift 近年的作品與心態轉變。
#1
失控的網路霸凌與「取消」運動
回顧2016年 Kanye West 爭議的歌詞事件,Taylor Swift 的說法與當時並無不同。那年長達幾個月的網路攻擊、不友善的標籤及延伸出後續的「取消」運動(cancel),都讓她飽受煎熬。「那是種大規模的公開羞辱,幾百萬人想你從社會中被抹除,非常刻意的被孤立。」Taylor 說著:
「我不認為有多少人能理解那種同時被數百萬人厭惡的感受。」
她補充:「我們不是電視節目,是一個個體,你等同是在向某個人傳達出:要不閉嘴、消失——或更激進一點——結束自己的生命,這種訊息。」
在如此失控的情況下,Taylor Swift 意識到她需要重新構建自己的生活。「我馬上了解到我需要繼續製作與這件事相關的音樂,因為我深知這是唯一能讓我存活下來的方式。這是我在維持身心健康的前提下,同時也能講述這般羞辱經歷的方式。」
#2
決定為 LGBTQ 社群發聲的契機
擅長透過暗示傳遞訊息, Taylor Swift 雖然並無高舉支持 LGBTQ 社群的旗幟,粉絲們還是能從過往的歌曲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像是 2010 年的 “Mean”(影片中穿著淡紫色上衣的男孩,在更衣室被足球員圍繞著)、2014 年的 “Welcome to New York” 歌詞(And you can want who you want. Boys and boys and girls and girls⋯⋯)等。不只如此,她在《Reputation Tour》巡演的每一場表演中,都會獻唱歌曲 “Dress” 致敬曾公開出櫃的現代舞及劇場先驅 Loie Fuller。
至於為何在這兩年才逐漸發聲?Taylor Swift 在訪問中提到:「大約一、兩年前,某次和歌手 Todrick Hall 在車上時他問了我,如果我的兒子是同性戀我會怎麼做?」Taylor Swift 回憶道:「被問到這個問題才讓我意識到,原來我的立場一直都不清楚、也沒有被表達出來。」並說:
「如果我的兒子是同性戀,那他就是同性戀,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
並接續答道:「如果連他(像 Todrick Hall 這麼做自己、成功的藝人)都在思考這樣的問題,我不敢想像 LGBTQ 社群裡的粉絲們所要面臨的困境。」Taylor 表示:「這讓我感到痛心,並了解到我尚未做出任何公開的表示。」
#3
利用知名度讓議題被看見
這樣的想法轉換,也讓鮮少公開政治立場的她在 Instagram 上表達了對同志婚姻法律的看法。透過公開表達對當今執政者、議員以及不合理的法規制定的想法,Taylor Swift 希望藉由自己的知名度讓更多人關切,同時也透過捐款、分享資訊,幫助相關的社會團體推動 LGBTQ 的權益。
Taylor Swift 表示公開發布這類貼文目的是想幫助年輕粉絲了解,未來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改變必須從參與投票開始。而根據 vote.org 統計,在她發布貼文後的 24 小時內,就有約 65,000 名新選民前往登記。這樣的行為除了讓更多年輕族群有機會接觸不同資訊,進而思考不同面向的議題,也是 Taylor 所樂見的。
#4
隱藏在音樂及影片背後的符碼
有長期關注 Taylor Swift 的讀者應該知道,她的作品還包括大量歌曲以外的訊息,並將影片轉化成一個豐富的文本。透過這種尋寶解密的互動,粉絲們能解鎖隱藏在 MV 裡的訊息,更了解偶像的思考行為,或者接收其所要傳達的東西。Taylor Swift 即將在8月23日上市的新專輯《Lovers》中,《You Need To Calm Down》一曲的歌詞及 MV 的搭配就是很好的例子。
歌詞的第一段是關於言語攻擊與「取消」事件,能看到其中被燒毀的象徵性物品;第二段隱喻同性戀者與異議人士的衝突,還邀請到許多 LGBTQ 名人客串;而第三段則是八卦小報最愛看的:成功女性互相攻擊。
《You Need To Calm Down》帶入現在的同志、仇恨、厭女等相關情節,雖然影片有著看似圓滿的結尾,但現實的考驗可不是輕易能解決。於是最後附上由 Taylor Swift 自己發起的 Support the Equality Act 連署資訊,表達對執政者的不滿,並希望粉絲能一同為社會貢獻心力。
#5
少點仇恨,多點愛
自2017年起就幾乎沒有休假的 Taylor Swift,除了奔波各地工作、巡演、創作之外,還要照顧癌症二度復發的母親,Taylor 在訪問中並無詳述,留給家人平靜,並希望大眾將焦點放在她未來的作品上。像是改編自百老匯經典歌劇的電影《Cats》在年底即將上映,Taylor Swift 在裡頭飾演一隻性格輕佻的紅貓 Bombalurina,還有即將上架的全新專輯,為此她都相當期待。
也如同她所相信,想改變世界還需從自身做起。歌曲封面背上的黑色刺青圖案,代表著昔日的潑辣毒蛇如今已轉化為美麗蝴蝶,Taylor Swift 從過往無情的砲火中重生,將多年來的心酸血淚,濃縮在輕快的曲風之下,期望社會少點仇恨,多點愛與包容。
Photos / Cover:Vogue
Cover Art Design : Pai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