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全球沸騰的亞馬遜野火新聞,讓遠在地球彼端的我們也陷入一陣恐慌,所見之處無不充斥著怵目驚心的影像與言論,加上政治情勢的對立、國際領導們的對談等,讓人看的暈頭轉向,雖然導致此次野火的因素既多樣又複雜,但許多專家學者認為大多跟當地的農商生態脫不了關係。
1. 毀林責任歸咎於誰?
造成亞馬遜雨林受到大量砍伐的主要原因包含養殖牛隻和大豆生產等相關行業,種植大豆類農產目的是作為動物飼料,加上食用肉品與皮革製品的需求增加,使得地主需要焚毀更多雨林面積來養殖乳牛。這樣的需求對巴西造成嚴重打擊,根據美國國家野生動物聯合會(US National Wildlife Federation,簡稱 NWF)的分析,南美洲國家出口的皮革原料佔了全世界的百分之 22,成為全球最大的動物皮革來源,而根據聯合國表示,其中最大的買家為製鞋產業(及部分包袋業者)。
約莫在十年前,綠色和平組織(Greenpeace)開始深入調查各大知名品牌所雇的皮革加工業者,並指控其中的部分業者向砍伐雨林的原料業主購買皮革。面對這樣的指控,品牌們紛紛跳出澄清,許多集團像是 LVMH、Kering、Nike 等在近幾年都已承諾不再向這類危害雨林生態的業主購買相關動物皮,而 LVMH 當時也率先為亞馬遜野火挺身而出,投入1000 歐元幫忙延燒不絕的雨林野火。
2. 缺乏可追溯的來源識別
品牌其實能直接出面與供應商交涉,而不一定要透過先前負責接洽的中間商,但研究人員表示,乳牛群會在牧場間來回轉移,特別隨著牛群年紀增長越是常見,因此想在龐大供應鏈中建立起可追溯及符合永續發展的還需要更加努力,因為目前尚未有顯著規模;有些環境學家甚至提出質疑,認為現在仍無法運用環境友善的辦法來應付世界各地對動物皮革的需求。
缺乏可追溯性仍然是一大問題,因為這是用來幫助消費者識別原料來源,以及生產採購流程等步驟的方式。美國國家野生動物聯合會(NWF)熱帶叢林和農業部主席 Nathalie Walker 就表示:「很多人以為只要購買標明『義大利皮革』的(皮革原料)就不是從巴西出產,但其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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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義大利皮革工業從巴西當地獲得大量的資源,非營利的環保團體 Amazon Watch 就點名近期因清整土地而引起爭議的 Frigorífico Redentor,並形容其為非法砍伐雨林、惡名昭彰的企業,而對此 Frigorífico Redentor 的母公司 Grupo Bihl 並未做出回應。
3. 建立完整的生產來源履歷
目前國際上的品牌企業也正著手試運部分項目,以加快完整供應鏈的可追溯性,像是英國的配件品牌 Bottletop 就選擇向 Novo Campo Program 採買皮革原料。Novo Campo Program 命名自巴西的 Novo Campo 地區,是一個幫助牧場業者尋覓適當牧地的計畫機構,以避免毀壞現有林地的基礎下,幫助在亞馬遜地區從事牧場相關工作的團體整合出最適合環境及業者的互利辦法。
此外,其實早在2013年 Gucci 就曾與 Nathalie Walker 合作推出一款限量的皮革手袋,該手袋的面料來自陸地養殖牛,據報導這種牛皮來源並無涉及任何森林砍伐,且其生產來源可完整回溯。Nathalie Walker 認為雖然 Gucci 手袋成本略高,但只要能將這樣的想法擴大,相信絕對能取得獲利與生態間的共識與平衡。Nathalie 這麼說:「我們需要是市場明確的需求,以及政府資料庫中(允許以低成本模式生產產品)有助於這項工作的數據。」
Photo via Gucci
雖然 Gucci 的母公司 Kering 後續並無對這項計劃發表評論,但表示 Kering 旗下品牌所使用的原料中有百分之80的皮革都是可追溯的,並希望到了2025年能達成幾項包含所有旗下品牌的皮革原料都能標明來源的目標。 另一方面,LVMH 集團則尚未對此評論(是否使用可追溯生產原料)做出回應,而 Nike 只重申其來自巴西的供應商必須擁有可追溯系統的認證或相關政策驗證,以確保所生產皮革的牛隻來自亞馬遜生物群系*之外。
*Amazon Biome,包含亞馬遜熱帶雨林區域以、亞馬遜流域大部分的地區以及北部和東部鄰近地區的生態區。
4. 善用工具使供應鏈透明化
善用工具追蹤是目前最較容易取得的解決管道,像是 Global Canopy 目前正上線中的 Trase,透過互聯網的相互監督就能提高供應鏈透明度。非營利組織 Textile Exchange 也著手開發一款皮革評估系統(Responsible Leather Assessment,簡稱 RLA),這個評估工具會將環境和社會中可永續運作的各種考量(包括森林砍伐)彙整到同一個系統,並將皮革供應鏈的一舉一動傳回農場驗證。但目前看來整地仍然比原始森林更具商業價值,因此只有當農民真正有意識想保護林地時,才能保持林地完整、不被破壞。
或許也因為近期國際間媒體的輿論及壓力,讓亞馬遜野火引起各國強烈關注。早前就有 32 家相關產業的公司共同簽署了時尚公約,其中承諾未來將致力保護生物多樣性,而有感亞馬遜地區的生物多樣性佔全地球的四分之一,也讓這項公約及討論更顯關鍵重要。
5. 你我該從何做起?
全球各地的自然危機及新聞也讓素食皮革(Vegan leather)越來越受歡迎。許多環保主義者,像是 Amazon Watch 的成員 Christian Poirier 就表示自己正決定完全抵制巴西產皮革(畜牧牛皮),他說道:「即時其中確實存在許多優秀守法的供應業者,但產業的模糊地帶仍然存在。」也呼籲消費者購買有認證、來源清楚、非迫害原始環境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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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說到底,身為消費者的我們才是決定供應需求走向的最大因素,只要不去選購對環境產生負擔的商品、降低其需求,產品自然會逐漸減少甚至從市場上消失。如果你也想為土地盡一份心力,或許能從認識環境開始做起,並學會分辨原物料好壞及來源,相信當越來越多人一同堅守這樣的信念,就能使未來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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